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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澤第三高中,午休——

“哇!虎杖,又是這麽豐盛的便當!快告訴我,你究竟是哪裏買的!我也要去買一份!”一個戴著眼鏡的短發女生看著虎杖的便當一臉羨慕地說道。

“不對哦佐佐木,這麽特別的便當怎麽看也不像買的,一定人是有人專門為虎杖做的吧!”井口也打趣著虎杖。

“這個便當是暫住在我家的客人做的,對方正好有時間順便給我做的。”面對學長學姐的詢問,虎杖半真半假地說道。

“哦——”佐佐木拉長了音調。

“那我推理一下,住在你家的這位客人是位女性吧?而且對方比你年長,且她的性格十分穩重且溫柔,我看到對方做的便當似乎與日本有些不同,更像是中華料理,難道對方是中國人?”佐佐木對著虎杖推理道。

“唔!佐佐木前輩你怎麽知道!”虎杖從來沒有向前輩們透露過任何我的事情,但是佐佐木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說了大概,這讓虎杖忍不住驚嘆。

“我猜,對方一定是喜歡你,不然為什麽連著一個星期都給你做便當,應該還不只有便當吧,早飯,晚飯——”佐佐木帶著笑容說道,看得出來,她正在認真吃瓜。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覺得宮水她沒有那種感覺,因為她還讓我叫她姐姐,雖然她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已。”虎杖思考著,雖然我現在是住在虎杖家,但是並不是每天都能與虎杖見到。

就比如他早上拿著便當出門之前我就已經出門了,又是晚餐回來也之後早已準備好飯菜放在桌上,他甚至一天下來連我的人影都沒見到半分。

畢竟我也還沒有閑著真的一天待在家裏煮飯買菜整理房間。

我去調查浩羽的車禍事情終於有了點眉頭,警方發現浩羽當地所駕駛的汽車的剎車線有人為破壞的痕跡,而且這輛車在上一周還有護理維修的記錄。這讓原本確認為意外的交通事故一下子上升到了故意傷害事件。

畢竟浩羽還沒死,所以還不算謀殺。

浩羽本就是因為處理柳生家的事情才回到仙臺,至於是誰動的手,我相信浩羽心裏也十分清楚,而我則是在浩羽已經有懷疑的基礎下,幫他去試探試探一下這些還沒有歸順他的幹部。

所以這一個星期的我過得十分的血腥暴力。

為了不讓虎杖察覺,所以我會故意和他錯開見面的時間,以及提前處理好身上的血跡和血腥氣味。浩羽知道我在幹什麽,但是他此刻又不能移動,每次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看著我一次比一次的愧疚。

以及,畢竟浩羽是在醫院養傷,柳生家的那群人還沒大膽到在公共場合處理掉浩羽,浩羽手中還是擁有實權的。

話題收回來——

“嗯……確實,好像確實沒有女生會讓喜歡的男生叫她姐姐,更何況還是同齡的女生,嗯虎杖,你被甩了,這位叫宮水的女生真的把你當弟弟了。”佐佐木拍著虎杖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地說道。

“……怎麽辦哦,為什麽我既不開心也不難過哦……”虎杖一臉死目地說道。

“啊哈哈哈哈!對了對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探險唄,到舊校舍那邊,我之前聽人說那邊鬧鬼,而且還有奇怪的生物出沒,聽著就讓人興奮是不是?”佐佐木對著虎杖興奮地說道,看得出來她是對這種靈異現象的事物非常感興趣。

“晚上嗎?”虎杖聽著佐佐木的話有些遲疑,不過在面對來自佐佐木前輩那副“快答應我”這樣的表情,虎杖也不好拒絕,於是繼續道,“行吧,沒問題。”

“好耶!那麽虎杖君,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邀請那位叫宮水的女孩一起啊!”佐佐木似乎在打著什麽算盤,笑瞇瞇地對著虎杖說。

“嗯?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誒?那我盡量問問?不要有太大的期待哦,佐佐木前輩。”聽著佐佐木突然把我拉了進去,虎杖的臉上有幾分顧慮,但是他還是先答應了幫佐佐木問問。

放學之後,虎杖在去醫院的路上正好碰見了剛從柳生家出來沒多久之後到外面覓食的我,我見到虎杖對著打了一個招呼。

“宮水?你怎麽在這裏?”虎杖看著我有些驚訝,因為他或許沒想到明明會做料理的我會在外面吃飯。

“啊,早上的時候出來處理了一點事,然後想起來午飯還沒吃,我隨便找點東西填填肚子。”我一邊幹飯一邊對著虎杖說道。

“這樣啊。”

“哦對了虎杖,這段時間打擾你了,過兩天浩羽就可以出院了,我已經將這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所以浩羽出院之後,我們就打算回東京了。”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虎杖說道。

今天算是將柳生家最後一點亂黨處理幹凈了,我看著浩羽這幾年收集的資料,不由得感嘆他可是將這些人所有的底細都查得幹幹凈凈的,讓我處理也順手了許多。

柳生家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只要浩羽出個面,穩定一下局勢,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唔。”虎杖聽著我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楞神,而我像是沒註意到一般繼續吃著東西。

“真是太好了呢,柳生先生能出院。”最後,他先移過視線說著。

“哦對了,宮水,你想去參加試膽大會嗎?我在高中的社團是靈研社,就是調查關於靈異超自然事件的社團,社團的前輩說今天晚上想去就舊校舍探險。”虎杖撓了撓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和前輩提起了你,她好像對你很感興趣,所以她想讓我問問你,你要不要一起探險?”

“當然你要是沒有時間的話也沒關系的。”虎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為難人,於是又加了一句。

“試膽大會嗎……”我聽著虎杖的話,有一些遲疑,因為很簡單,我並不想去,可是這話又是從虎杖口中說出來的,這對我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只不過,我思考再三還是說道,

“嗯……抱歉了虎杖,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很遺憾,我拒絕了來自虎杖的邀約,看著虎杖的表情確實很快有些幾分失落,我想起來什麽,又開口繼續道,

“其實,我在中學的時候也參加過類似試膽大會一般的探險。但是那次,我的同伴中有兩個女生卻突然在那個地方昏倒了,無論這麽叫也醒不來。”

“雖然沒過多久好不容易蘇醒了,剛回到家之後她們兩個卻突然發起了高燒,而且還差一點就錯過了期末考試。話說虎杖你們現在快要期末考了吧?不好好學習真的可以嗎?”

在聽完著我的話語,晚上虎杖與佐佐木和井口見面的時候,便將我的話覆述了一遍給他們,佐佐木的表情有些訕然。

“這位宮水同學還真是個人嚴肅的人啊。”沒辦法,佐佐木只能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今天我們結束探險之後,就好好學習,走!朝著舊校舍前進!”雖然佐佐木看上去幹勁十足,然後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選擇躲在了虎杖與井口的身後。

虎杖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又無奈又好笑,他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電筒,主動走在了前面。不過虎杖看著面前昏暗的道路,而在的衣服口袋中,卻放著一樣東西。

「如果你真的要去,這個東西給你。」

口袋裏的東西是我給虎杖的一塊玉佩,只不過雖然說是玉佩,更像是一塊圓形的玉石,玉石繞著黑繩,可以當作項鏈佩戴。

虎杖看著我給他的東西,就如當初乙骨接過那塊玉佩那樣,連忙拒絕,而我卻是說這事報答這段時間在他家打擾的謝禮。

以及這塊玉石算是開過光的,如果虎杖會經常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探險的話,拿著放在身上也好。再三推脫無果之後,虎杖只能收下這塊玉石。

虎杖有他的探險,而我自然也有我的冒險。

下午的時候與虎杖在醫院道別之後,我再一次來到之前浩羽出車禍的地方。之前雖然探查過周圍,並沒有任何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總覺得還是哪裏怪怪的。

因為浩羽出事的地方並不是什麽崎嶇的道路,也沒有任何能遮擋視線的東西。他那時所行駛的是一條筆直的路,只不過道路的兩邊都是樹林。這邊的路況除了在晚上的時候有點黑,但白天的能見度還是很高的,而且浩羽是在白天出的車禍,自然在正常駕駛下是能看清面前的東西的。

日本汽車行駛是靠左行駛的,而浩羽撞車時,卻是撞到了右邊道路旁的樹幹上,這種感覺,就像是浩羽他正在行駛的過程中突然在自己的左側,也就是駕駛位的左邊,近距離且特別清楚地看見了什麽,然後為了驗證自己看得是否真實,他隨後一個大掉頭,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剎車線被人破壞了,於是一個沒剎住車直接撞到了右邊道路旁的樹幹上。

浩羽的車的前頭都被樹幹撞得變形了,而且因為安全氣囊與車座的問題,浩羽被死死地壓在了駕駛位中,如果不是正好有車路過見到這個情況並且報警打了急救電話,如果再晚那麽一點,浩羽就直接涼涼了。

我帶著青狐沿著左邊道路的樹從中走著,狐貍們走在前頭,它們走走停停,偶爾還觀察一下四周,然後一直往著浩羽曾經所駕駛過的方向走去。

直到快要靠近浩羽的出事地點的時候,狐貍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望向左側的樹林,突然做出一副警惕的姿勢。而我也看向漆黑的樹林,手裏捏著符咒。

——

兩天後,浩羽便準備出院了,因為我的特殊照顧,所以他好的比較快,雖然石膏能拆了,只不過走路的時候還是需要拄著拐杖。

當浩羽與虎杖爺爺道別離開病房之後,我又回來再一次地向著虎杖爺爺告別。

“你是想問那個女人的事情吧。”見著我獨自一人,虎杖爺爺開口道,只不過他沒有看向我。

“嗯,虎杖的母親,叫做加茂香織,我的父親叫做宮水夏空,而我的外祖母也姓加茂,雖然我並不清楚這兩個加茂是否是同一個人,但是,很有可能我和虎杖有那麽幾分遠親關系。”我開門見山地對著虎杖爺爺說道。

這些事情我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因為浩羽在,我並沒有當作他的面與虎杖爺爺有過多地談起關於虎杖的身世的事情。

“這樣嗎?”虎杖爺爺楞住了,看起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我還是想知道,加茂香織和這位叫做宮水的人究竟是什麽關系?”我的表情十分鄭重,因為我不能確定夏空是否真的與香織有關系,但是我與虎杖有那麽點的血緣關系,我是能確定的。

有些時候,比起DNA鑒定,還是玄學更好用。

“那時候的事情我記得不多了,應該是十六年前,悠仁出生的前一年,那個女人……曾經提起過宮水這個人,還說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一定要聯系宮水,她曾給我過一個電話號碼的紙條,但是沒過多久,那個紙條就不見了。”虎杖爺爺似乎有些吃力地回憶著往事,原本除了他早就想告訴虎杖身世的事,那些旁枝末節的小事他自然有些記不清了。

“這樣啊。”這樣的信息對我來說用處自然不大,不過以我對虎杖的了解,估計不會比虎杖爺爺知道的少到哪裏去,所以便沒有繼續再問了。

“宮水霧,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而就在我準備想跟虎杖爺爺做最後道別的時候,虎杖爺爺突然下定決心般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這把老骨頭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唯一最放不下的只有我那孫子。我自己家裏那邊的親戚早就沒有來往了,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去接觸悠仁,”

“以及這算是我的不情之請,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後,幫我關照一下悠仁,不要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著。”

“我自己的孫子我自己清楚,他很強,他從小和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樣,我希望他能好好使用他的這份力量,而不是將它拿來做壞事,他不應該成為孤單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應該像我一樣孤獨地死去。”

或許這是因為在面對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老爺子才能將心裏藏了這麽久的話說出來,但凡是熟人,有些話不管怎麽樣也無法說出來。而對我說完之後,下次是否還能再見面也說不定了。

我看著老爺子,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對面這樣的請求,他是覺得我會適合托孤的人嗎?不過不管怎麽樣,我總還是會答應老爺子的話。

“我答應你,會關照虎杖的。”

因為,我不會讓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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